【赵丹全收】无题（三）
夜色清冷。
她正细细地读了几页传记，听到脚步声响，抬头看时，赵祯已进来了。
曹丹姝从椅上站起身，同往常般向他行礼。
赵祯神色未动，冲她笑了笑。
曹丹姝瞧着他的脸色，向他送去同样的笑容。
走近后，他的笑容收了。
他仔细端详着她，
“官家吩咐茂则给臣妾送的物件，臣妾已经收好了，蒙得圣恩，臣妾不胜欣喜，谢官家赏赐。”
“皇后打算，拿什么谢朕呢？” 他的口气，像是在询问，更像是自说自话。
曹丹姝心中本能一紧，竟不知如何作答。
一时间，两人相顾无言。
所幸他的注意力有转移，他微笑着指着案几：“这是皇后今日看的书？”
赵祯将书拿过来，翻看了封面，他似乎有片刻的沉默，然后抬脸看她，笑笑说：“朕最近也在读这本。”
“官家博览群书，是臣妾比不上的。”
赵祯未接话，而去握她的手，皱眉说，“手这么冷。”
“大抵是方才看书入迷，忘记关窗户了吧，以后不会了。”
他这才又浮现起笑意，温和地凝视着她。
他的温柔中略带着些疲倦。
“丹姝，你啊，总是这样。” 赵祯似有几分嗔怪，将她的手带入掌心，反复地搓揉着。
她也未作反应，任由他握着。
“臣妾瞧着，官家有些憔悴，可是近日国事繁忙？”
“官家，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，莫要学臣妾这般。”斑驳光影下，她的目光显得那样真切。
赵祯静静地听着，此时微笑着与他打趣的曹丹姝有种不同于往日的温婉美丽，不那么客气疏离，流淌着暖意。
他喜欢这样的感觉。
忽的，他眉宇间的情绪不再平稳了，他注视着她的眼神波澜微漾。
“夜了，官家来坤宁殿，是有要事同臣妾商议吗？”
她终究还是，试探着，说出了这句话，率先打破了殿内的静谧。
“朕一定要有事，才能来坤宁殿吗？”
她感到赵祯握着他手的力道紧了紧。
曹丹姝一时间语塞，低低垂下眼眸。似是想说什么，却说不出来。
殿外的风突然凛冽起来，吹动竹叶簌簌地响。
”人人都道当今圣上冷落中宫皇后，皇后怎么看？”
今晚的赵祯，让她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这等闲言碎语，官家不必理会就是了。”
她定了定神，侧过身缓缓说道。
“可这谣言不利于稳定朝局，朕想要打破这个谣言，皇后有何办法。”
曹丹姝自然应该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， “官家既然也说是谣言，又何必理会呢。”
赵祯的脸色略深了些，他没有说话。
他便是为了大局着想，才深夜造访她的寝殿吗？这等惺惺作态又有何意义？曹丹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，
“官家愿意宠爱谁，便宠爱谁，这是官家的自由，只要不触犯国法，旁人没有权利过多干涉。”
“皇后的意思，也是觉得朕冷落了你？”
赵祯瞥向她，而她没有与他对视。
曹丹姝一时气结，他到底要她如何？
“臣妾不敢。”一瞬间，她又回到了那副高不可侵的模样。
“你有什么不敢。” 赵祯拂袖，桌上的青花瓷瓶碎了一地，在这寂静的夜里，格外刺耳。
许是终于感觉到了他强烈目光的凝聚，她的注意力从寝殿一角上收回来，转过头来看他。
她能看得清他的脸色，格外地冷峻，与此同时，他的呼吸有些微微混乱。
他向前一步，她却本能后退。
“惹官家动怒，是臣妾的不是，请官家责罚。”
话音未落，她的下巴被他猛地捏住，随即，他的唇毫无征兆地压向了她的。
惊呼声未出口，他已然强势地入侵了她的领地，而她的后脑被他的右手托住，动弹不得，只能由着他，将她气息夺去。
一时之间，犹如狂风暴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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